相辉堂前 草长十年
有个人在夜路上
拐着连串的弯道
月光照亮山川
一妇人翠鸟般行进在高高的
高高的山坡上
玄色长袍裹紧双乳与细腰
一双长腿迈起大步
绿袖如风,又如曾经的歌唱
有个人满腹忧愁,计点着时轮
无法重回的青春
当公主掸散衣袖
他渴望用不复的余温
搂过燕影
在虚空中,他面色衰老
毛发如白马越隙
逾越神怒的血海
有个人回想的往日
如焚烧中的雅典图书馆
他求知的年华,原热的力
她求知的华年,原子的冰寒
此时想起,却如火中挑选着残卷
这不单是他二人的事
是游吟的诗人复又失明
被黑暗隔绝在
海伦的美艳之外
他搂住盘旋的燕影
细长翅尖的冻骨,抗拒着原热
但此刻他的温淳
应可融解万物。
(2005、5、27西藏拉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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