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念巴尔:以进门右侧为消失的魔咒
进门,右侧,她把你领入
阳光的分裂式中,雕花窗格区割着影子
披着花饰密藏在黑暗内部的家俱
和接受修理的卡车机芯一样
在她的管线中,弯曲着、淅沥着、如歌似妖
之前,她说:
我有拒绝搭载的理由,
你有瞒天过海的本事……这比利时胖妞,神行太保
借助土遁,牵着风中的花粉骚灵
借助暴雨现出魔法――这片荒地如今是异乡的宫殿
尼泊尔人淘米煮饭,折叠桌、折叠椅、折叠的艳遇
借助饶舌的齿尖,于双人帐蓬
客串男傧。
进门,右侧,我把这干砂烈土当作蔚蓝
呼出第一口气将是礼花:
巴尔――这异地之名,可以是另一个
机械中的错齿
这道路本应是通达:砂石平展、歌唱环绕
濒死者上升――泥沼中的水泡
它邀宴往生,并女客长衫……
出门,右侧,妞儿说她来自肉欲之城
速度唤醒晨鸟
滚落草尖上的矢量之梦想
沿途皆是巴别众人,解释这异地之名
但异地是每一个,微弱、贫困,累加的饶舌
唯一的光亮是轮刑。
这些都不存在……
进门,右侧,那男傧曾是匹母马
腹中孕育白桦树排列的长廊
在明月高照的子夜,权当这是雨夜
月光是反穿的军用雨披――
踉踉跄跄,在爹的腹中,杂七杂八的家俱。嗅着
作废的车票上油墨的香气
那指引者――抑郁如灰马驹
渺茫若山岬上闪过的衣摺
比萤火虫的光还要难料……
那牲畜的头,就是
呻吟在你门下的梦游狂
她在与众男傧饮乐,面容渐似败絮
她旋即请求:不可能
她没有说出,她说着
她躺倒在你的门下:
瓷样的羊蹄踢踏
显示强暴者的色欲。
进门,还是右侧,她把你领入
窗格的分裂式中,那些雕花拥兵自重
我打着比方(我被虚拟)
闪亮的肥皂泡、驴脸牛唇
追随在身侧,直到家门前
它的毛色泛着天光,证明将比你不朽
它仅以他人为一再消失的魔咒
到此为止。说――
再见:巴尔巴尔
或者
香蕉橡胶
我不拥有你
我如此的欢乐、节省,一无所求:
见者一一又现
(2000.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