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邮政局旧址
柱石、鸽子、联军士兵
向四把纸伞倾斜
四月的白玉兰被火熏灸
美丽向边缘萎谢
谁还留在那里读信,谁夜间出入
谁的酒瓶掉在太平洋的阴影里?
海水在海里咆哮
宛如寄出的情书在青年的
肉体间,沾着花瓣和火光的墙
新的表白,不需要
沉没的乌鸦或枪枝:
保罗也许穿着缎鞋滑过海面
莎宛扬的手指敲打着门牌上的铜字
一朵浮云戴着睡帽溺入
他们的父母在海中的床第
要么是罪恶,要么是制造一记
新的邮戳--黄头发,但不是魏尔兰!
覆盖新的地址与银元
所有的光彩被有礼的接受
以致敬历史傲慢的丧服、倒塌的墙
灵的颜色,使一双性感的臀
有力地盖上信皮
十三个婴儿变的相同数目的士兵
同样是太多的纽扣或地址
太多章回里梳妆取乐的美人
是自行车分拣出的氧化红、雨水和
树荫上的凉风
太多的纽扣从袍带脱落
显露一封信过多的空白。
(1997.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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